【虫铁】少年情怀总是诗(一发完)

银白糯米团:

*Tony Stark0529生日快乐!


*一份虫铁,送给喜欢两个人的你


*一份爱意,愿我们所爱的人永远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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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们总说碰到你就像碰到光,可你却是时常向着太阳


 


 


 


Peter第一次回味起遇见Stark先生的时候,是他们在人山人海的Stark博览会初遇后的一分钟。


 


彼时他的头盔还残余着那人右手触碰过的温度,年幼的他下意识的就把双手覆盖上了脑壳。


 


周围还是那么熙熙攘攘,有眼尖的姑娘们看到那时候还不可一世的Stark摸了摸这孩子的头顶,小声惊叫着就向他移动过来,一双双眼睛看他像母亲慈爱地看孩子,手指却蠢蠢欲动想要摸一摸那个人碰过的盔甲。


 


他可真受欢迎啊,Peter想。那时候的他大概是不懂什么憧憬与欣羡的,但他却也惊叹着这种受人喜欢的程度而暗自着迷。很多年以后Peter想起他那时许下的誓言,突然为自己的年少轻狂或者说是童言无忌笑出了声——不管怎么说后来总归是实现了的,他也算没能枉费幼时自己的一片真心。


 


以后一定也要像他那种程度的受人欢迎。


 


不需要有多少人来证明,只要Stark先生一个人喜欢就够了。


 


千千万万人为他着迷,他却只看向自己。


 


Peter看了看照片里的Tony和年幼的自己。


 


那时的Peter,你可真争气啊。


 


 


 


Peter又回想起,那时候听人们讨论Stark先生,总是能入耳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


 


其中一种大概是不太好的评价,年少的Peter不懂,也就从来没能记在心上;另一种倒是好理解,即便是孩子也能明白,无非是喜欢,夸奖,愿望的表达,和一些或生动或晦涩的比喻。


 


生动的那些,比如像星星一样闪亮的大眼睛,像樱桃一样可口的红嘴唇,他能听得懂,见了真人之后也觉得说得非常对;而诸如关于这个人臀部的一些色情描述——现在的他倒是偶尔听到后会连连点头——至于当时,他也只能在旁人猛然发现身边还有个小家伙之后被慌慌张张地被捂了耳朵。


 


他印象最深的,却是关于他这个人整体的一个描述。


 


他们说,Tony Stark这个人就像光,会自己发光的那种光。


 


Peter感觉这很怪,一个人怎么会像光呢?况且像Stark先生那样的人,按道理是不应该发光的。


 


因为每当他和Stark先生对视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人眼睛里有个太阳。


 


既然他总是向着太阳,又怎么会自己发光呢。


 


后来每次Peter与Tony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总要感慨年幼的Peter是如此敏锐,那些被掩盖的消磨的他不愿与人说的,全被这个少年以一种不经意窥探的姿态悉数收进口袋,当时拿出来还不足以算作宝贝,后来却都让男孩如数家珍。


 


他们再一次谈起同类话题的某次,Tony被男孩压在床上,听闻少年絮絮叨叨说着这些逸事,有所触动,有所感怀。于是他伸手叩住男孩的后脑,在他额头印了虔诚的一吻,趁男孩脸红心跳回不过神来,对他粲然一笑。


 


——我自是就愿意在像年少英雄如你这样的人身后仰望,哪怕只能供出微薄的力量替你披荆斩棘;只因为你就是那个太阳。


 


感谢多年前的你就揭穿了我的秘密,以至于多年后我能如此顺理成章地改变自己。


 


 


 


2 哪有凡人长成你这个模样,只是什么天使会熠熠生辉又折了翅膀


 


 


 


无论是哪个时期的Peter,都笃定Tony Stark是断然不能单单handsome、cool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的。


 


就像我们知道的,早年的Peter遇到尚且意气风发的Tony Stark,没有纽约,没有索科维亚,有的是刚刚解决掉的关乎生死的麻烦,既不心疼也不避嫌的就把战衣给了 Rhodes,就好像做一套那样的装备一点也不是他深夜辗转不能寐的奇思妙想,而是饭后茶余的心血来潮。


 


说到这个,Peter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而又幸运的。他初见Stark先生时就被那人塞了功能多到令人发指的蜘蛛衣,虽说那时是对方有求于人,但他明明最终也没能帮他留下那些人,在回家的车里他还是让自己收下了这套战衣。


 


那时的Peter是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一直都积攒起来没用过的好运气一下子突破了上限值,就好像破了洞的袋子,那些花一样的香气就那么陆陆续续地溢了出来,成为一种如影随形的快乐在这几天一直陪伴在Peter身边。


 


他不想在那个人面前表现得太心心念念,只能回到自己的小屋抱着战衣翻滚无眠。


 


天知道Stark先生出现在他家中的沙发上的时候,他是如何语无伦次的震惊。阔别多年再次相见,自己已然成长为筋骨舒展的模样,而那人除了脸上平添的那几道伤痕,与记忆中再无变化。


 


哦,还有他眼神中掩不住的疲倦沧桑。


 


Peter听着他声音的承转启合,心思却完全不在他说的内容。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眼前这个人,比如你这些年真的像媒体报道的那样过的依旧挺好,比如你摘除了反应堆的胸口是否会在无人之时空洞依旧甚至很疼,还比如,倘若我愿意站在你身边同你一起战斗,你是不是就会多多少少能将那些纷争与不堪分出来一些,哪怕只是能让你多喘一口气,我也甘之如饴。


 


但他说不出口;少年雀跃着双眼,听对方表达谢意也别扭的想别开脸,明明心里面松了很大一口气,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得要命——望着这样的一张脸,他要怎么说出口?他甚至没办法将那些匿藏在心底多年的憧憬与仰慕拿出万分之一来浇灌面前这个缺爱的人,他甚至连对方的身体还没能拥抱过一次,他甚至——


 


还没有机会向对方证明自己,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几十年的距离,他也会义无反顾在他需要时为对方扑上去。


 


哦,他的上帝。


 


 


当Peter先他一步回到安全区的时候,他来到的不是Stark大厦,更不是复仇者基地,而是那人马里布的家。


 


他知道外面仍然是暗涛汹涌,而那人想护他周全,自然不会把一个孩子推到风口浪尖。


 


看,他总是能想的更多,更远。只是世人自然不会像他一样为心中在意之人思考到这种地步,而他也只能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别墅里面静静揣摩。


 


依然无人能说。


 


几天后回到这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Stark先生。那天晚上他照旧数着日子想房子的主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空气中突然急躁的分子让他敏感的蜘蛛反应一下子活跃了开来,很快轰隆隆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然后一个剥了壳的钢铁侠就在他面前从满是划痕和凹陷的Mark几里面跌出来。


 


他来不及反应,一伸手就把人抱个满怀。


 


男人的身上满是让他恼火的淤青,他的额头还缠着一层看起来有的惨兮兮的纱布。Peter双手不动声色地覆盖在他的身上,很明显,薄薄的衣料下应该也是厚厚的绷带。


 


他应该是去过医院了,Peter想。而现在,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在他讨厌的医院待不下去了,因而带着一身不耐的情绪,随便修了修自己的战甲,就一口气飞了回来。


 


Peter扶着男人的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是与这个人之间最近的距离了。如果不是现在这人的身上满是医院消毒水的味儿,他一定会就着现在的这个姿势把自己埋进对方的颈间好好嗅一口属于Stark先生自己的气息。


 


男孩把男人扶到了床边躺了下去,看着逞强的人张了张有些发干的嘴唇笑着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感觉自己就像漫画里描述的那样身边炸开了一朵朵小花,突然就想坐在那人身边和他说好多好多他放在心里的话。可是他看着Stark先生疲惫的眸子,又觉得心底另外一块区域存放的慢性疼痛被放大了无数倍,催促着他快停止这种幼稚的想法,就只是让男人快些休息就好。


 


Peter最终只是找来了被子,替快要睡着的人细细掖好每一个小角,等到他呼吸均匀了以后,才偷偷伸进去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对方。


 


男孩借着月色用眼睛一遍遍描摹他的Stark先生,没有舞台,没有灯光,没有鲜花和鼓掌,可这个男人依然完美得令人遐想。他怕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移开目光,这是他六年来的执念,是他日益成长后,明白过来的深夜里无法成眠的甜蜜梦魇。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算是懂得Stark先生的那个,但是他觉得自己总能看到些不一样的地方,譬如有些光彩夺目的后面是他一背过身去就孑然的苍凉。年少时他以为那是大人们说的他得天独厚的孩童视角,后来他发现或许并不全是那样。


 


小小孩童从总角之时到舞象之年,用的从来都是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去勾勒他心中憧憬的对象。唯一不同的是年幼时他对这人景仰钦佩,而到了现在,他不得不在其中承认一份青涩又热烈的情窦初开。


 


怎么能不爱他呢?


 


他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Stark先生的好,他从不担心这些属于他俩的回忆无人分享,只想珍藏在心底直到未来有一天能与那人倾诉衷肠。


 


怎么能不爱他啊!


 


他已经用蜘蛛也无法企及的敏感捕捉到Stark先生为这个世界的一切付出,他愿用一切去换得让所有人看到那个人的诸多牺牲,而那个人却只是放不下自己的罪孽深重,放不下他心心念念的天下苍生。


 


Peter总想强调Stark先生只是一个凡人,但转念一想哪有凡人长成他这个模样;只是倘若他是个熠熠生辉的天使,又凭什么要被残忍地折断翅膀。


 


 


 


3 谁家英雄初长成,不轻狂


 


 


 


Happy曾经问过Peter,为什么那么在意关于秃鹫的事。


 


彼时Peter目光灼灼,首先那事关Stark先生,其次他想要向Stark证明,他在变强。


 


后来Happy又问,那为什么要拒绝Tony的邀请,加入复仇者联盟。


 


这时候Peter笑笑,因为太靠近Stark先生,会被他的耀眼灼伤。


 


这话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


 


最初是Tony来找他,那给他一种对方需要自己的感觉,即便他稍稍推拒,也可看做一种欲擒故纵,欲拒还休。


 


但后来他就有些害怕了。战衣是一种幸运的收获,也是一份过于慷慨的给予。他为拥有它感到兴奋,同时也为无法成为值得被它拥有的人感到担忧。就好像柏林的机场是一个资格的证明,而证明的时效即将过期,他需要即刻拥有一张新的门票,可毫无着落,毫无办法。


 


于是你看,秃鹫他们的那些事,一方面是蜘蛛侠Peter Parker想在意,一方面是小少年Peter Parker想在意。


 


或许从结果上来看,它们并不冲突,但他突然就意识到,他既不该为了战衣向别人证明什么,也不该为了战衣才去做些什么。他的内心就如同他对Stark先生在天台说的那样,想像他一样;而事实也同样是,就像Stark先生对自己说的那样,他应当更好。


 


与那时的自己相比更好;绝不是比Stark先生更好。


 


所以你想,他尚且无法控制自己对那人的期翼与情感,又怎么能轻易地留在他身边?他为Stark先生给自己做的那套战衣而骄傲,但他同样为看清这一事实而不得不暂且离他远去的决定而苦恼。


 


蜘蛛侠之所以是一个英雄,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能力和稚嫩的肩膀勇敢扛起多出来的那份责任;而Peter Parker之所以是一个英雄,是因为小英雄勇敢承认自己看清的弱势一面,从不逃避,只是寻找。


 


 


因此啊,他不能就那么留在那个人身边,他怕自己那些快藏不住的脸红心事太快地暴露,怕那个人只要笑一笑他就会将自己的要溢出来的爱意脱口而出。


 


不是Stark先生会灼伤他——他是那么温暖——是他自己还不够强大也不够自信,还只能将藏在暗处的深情凝视就先留在青春年少。


 


 


多年以后,当他九死一生,回到这个世界,重新拥抱那个人的肩膀,有人问Peter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成为一个英雄的时候,Peter摇了摇头,望着不远处那个忙于应酬的人影微微一笑。


 


我从不愿成为所谓的英雄;


 


我只愿永远向着英雄。


 


 


 


4 我愿把头去触碰尘埃,因为有鲜花、雏菊,还有你在那里乘凉


 


 


 


Peter从时间宝石带给他们的无限循环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伏在自己身上的Stark先生。


 


彼时他们还在泰坦星上,风沙、废墟,荒芜和沉沉死气,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记忆中他们破碎前的那一刻完全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那颗绿色的宝石还在Dr.Strange的身上,而那只他们之前费尽心思想要拿掉的无限手套,也碎在了一边,再无任何曾经的光泽。


 


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颤抖着去试探身上的人的鼻息,哆哆嗦嗦,犹犹豫豫。好在Strange出了声音,他才知道他虽然伤得很重,但终究尚存一息。


 


直到这时Peter才真正对他感到抱歉。他伸手第一次将那人完完整整地搂进怀里,感受着刚刚险些以为已经失去的复得,体会到在循环开始之前将他独自一人遗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时他心中所承受的绞痛。他不太敢想Tony是用什么心情坚持了下来,他只知道那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而他的Tony,并不是什么天神,却也绝非平凡。


 


Tony,他的Tony。


 


他有多少次在夜深人静之时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就有多想在现实中也能这样底气十足地喊上一句。他们已经在那些沉重的循环中重新定义了彼此间的关系,只盼等到Tony一觉醒来还能认得记忆中的自己。


 


他的Tony。


 


能这么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甜蜜。


 


年轻的英雄几欲落泪,九死一生,背水一战,兜兜转转,他们从各自生命中不同意义上的重新开始时就彼此相识,到了今天才算真正将手握在了一起。


 


他突然就想到Tony曾经独自承受的那些明枪暗箭,懊悔懊丧为什么到了自己就在他身边还是要他一人站出来承担。那时候他无人述说,只能缄口不言;而现在他就站在那里,竟然还是只能靠他在心碎时还力挽狂澜。


 


曾经Peter以为对他而言,最难的莫过于生离死别,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哪怕只是让这个人停止心痛一秒,他都甘愿为之付出多于百倍、千倍的时间。


 


那太难了,眼睁睁看着Tony写在眼睛里的难过?那太难了。


 


疲惫的男人在他怀里像是要醒来,羽翼一样的睫毛上面是亮晶晶的尘埃。少年偏着头想了想,终是不想再等到他睁开双眼,只是让他在自己怀里依然舒适,而自己把姿态放到了几乎匍匐于地面。


 


他的唇紧贴着对方,像是在讨一个承诺,更像是虔诚地宣言。他不怕从此以后戎马一生,血染沙场,他只愿折戟金戈,要输也得输在他身旁。


 


他闭上了眼睛,用炙热的唇瓣和滚烫的眼泪来描绘对方的每一寸皮肤,渴望两颗心脏在彼此的胸腔内和弦共鸣,就只是这样相互熨帖着胸膛,都能让他感受活着,不想遗忘。


 


少年的泪水沾染到黄沙,他却愿意把自己的头去触碰尘埃,因为他能看到那里不只有那些冷冰冰的土砾,还有鲜花、雏菊——


 


更有那个人在破碎里乘凉。


 


男人在尘埃里悠悠转醒,一微睁,一眨眼,饱含了宇宙与光,而少年立刻就看到了天亮。


 


 


 


N 谁的年少还没遇见过一个太过惊艳的爱人,怪就只怪,少年情怀总是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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